“你要的只是我的话,”苏简安问,“为什么不现在就放江少恺走?我斗不过你,但他是男的就很难说了。放他走,你不用提防他,肢解我的时候就可以全心全意了。”
呃,话题怎么兜到孩子上了?
小半个月的时间不进解剖室不接触案子,她已经有些不习惯了。
现在就连他,都有点懵懵的搞不懂陆薄言想干什么了。
苏简安听得云里雾里,上一次她哭湿了他的衣服和被子,害得他要换衣洗被套,是吃了挺大亏的。但是这次……他亏了什么?
陆薄言才不想跟她师兄师妹相称,打断她:“为什么选择哥大念研究生?”
母亲的怀抱,她久违了。这个世界上,也只有唐玉兰能让她重温被母亲拥入怀的感觉。
如果是平时,苏简安不可能被这么轻易地转移了话题,但今天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陆薄言气场的影响,傻傻的就忘了是自己先问陆薄言的,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我在警察局无聊的时候跟江少恺学的。”
苏亦承别有深意的笑了笑:“真的?”
她调整好领带的长度,嘿嘿一笑:“反正不是你!”
“他啊?”苏简安摇头,“他那个时候烟瘾已经很重了,这个方法不行。”
十几分钟后,苏简安从更衣室出来。
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:“徐伯,有没有低调点的车子啊?”
十几年,苏简安第一次听见洛小夕说累了,她问:“你想放弃了吗?”
她想,陆薄言应该也忘了吧?
“抽烟的姿势这么熟练,有十几年烟龄了吧?知道你的肺现在是什么样的吗?”苏简安描绘得极有画面感,“长满了黑点,像发霉一样。”